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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2/08/02 23:35:57 编辑:

把乌镇以及戏剧人的生活搬到线上

打开《戏剧新生活》,8.本机用具有破断保护功能乌镇清雅的小桥流水扑面而来,端坐着的黄磊向观众发问:“赚钱还是不赚钱?这是一个问题。”这个画面让人“梦回”乌镇戏剧节。每逢秋天,乌镇街头巷尾挤满了表演和欣赏戏剧的身影,而戏剧节总监制黄磊、常任主席赖声川等人,也一定准时守候在那个有戏的小镇。

《戏剧新生活》剧照。

2021开年,一档聚焦戏剧题材的真人秀《戏剧新生活》,直接把乌镇、剧场,以及一群戏剧人的生活,搬到了线上。开播至今,豆瓣9.3分。刘晓晔、修睿、吴彼、赵晓苏、刘晓邑、丁一滕、刘添祺、吴昊宸,要在乌镇乌村共同生活,创作戏剧。

担任节目“发展委员会主任”,黄磊立了一个flag,“我们希望生活中的失去、错过、遗憾,戏剧都可以还给你”。

围观所谓“无名”戏剧人的日常,观众全程爆笑又痛哭。有一条点赞量很高的评论写道,《戏剧新生活》“将一小部分人的生活用最自然的方式让大众看到”。

这“一小部分人的生活”是怎样的?在短短两天内,大家为养鸡场排了一出戳中无数观众泪点的好戏;为了生存租下剧场,戏剧人要与剧场“谈判”;戏剧人去街头卖票,使尽浑身解数却仍然屡遭拒绝。

所以,是选择为了钱放弃舞台上最爱的一亩三分地,还是宁愿不赚钱,也要屹立在追光灯下?与其说我们在看戏剧真人秀,不如说我们重新认识“戏剧人”,审视他们真实的生存境况。

纪实化展现戏剧人,他们自己会发光

“我自己做乌镇戏剧节十年,接触了大量舞台剧,还有舞台剧演员、戏剧人。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别人可能没办法那么长时间、近距离接触的光芒,他们自己时常会发光。”黄磊说。

《戏剧新生活》开场,黄磊就把一伙人“锁”在乌村大礼堂,仿佛《十二公民》的剧情一般,大家围着长桌,从白昼到黑夜,认真讨论一个问题——单纯靠戏剧,能不能赚钱?

42岁的北京舞蹈学院音乐系教师刘晓晔,是《两只狗的生活意见》的主演,从业20年,出演话剧超过6000场。“我这么多年是靠一场场演出活下来,反正多的钱没有,但是能活着”。

今年35岁,担任世界史诗级舞台剧《战马》中方木偶导演的刘晓邑,坦言做戏前几年没挣到钱,去卖烤串,等有戏找自己就不摆摊了。“没钱,没觉得穷过,也没觉得苦过”。

刘晓邑说,以前觉得要有个家,有个自己的房子,现在觉得“天为被,地为床,走哪儿都是我的家”。

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的90后演员吴昊宸告诉,他身边杨哲很多朋友,如果只靠话剧,生活是拮据的,这也会影响其艺术创作的状态。“一部分人生命力旺盛,依旧抱着充沛的热情去生活;还有一部分人由于生活拮据导致整个人低落和焦虑,把自己投射到艺术上时开始变得不自信。生存对于一个搞艺术的人来讲,是非常重要的,是过不去的坎儿”。

戏剧人日常面临的种种真实境况,亦在《戏剧新生活》得到浓郑梓浩缩式体现,例如大伙儿要一起努力挣钱吃饭,支付房租和场租,全身心投入戏剧创作,琢磨如何吸引观众花钱购票。

节目模式研究学者彭侃指出,《戏剧新生活》采用了一种“返璞归真”的纪实化处理方式。“节目搭建了一个临时的‘戏剧公社’,从一开提出了生产高附加值铝合金始大家互相认识,彼此磨合、创作、排练,把作品送到艺术委员会审核,再到卖票,节目其实是把一个戏剧本身的生产过程完整地呈现出来了”。

彭侃认为,节目如此处理是需要勇气的。“在传统思维中,我们会担心过于零碎的幕后内容,观众并不感兴趣。但是《戏剧新生活》这么呈现出来,大家觉得挺有意思。节目选择的戏剧人都很独特,展现出来真实的一面,让你对戏剧人产生比较深入的认知”。

纵然观众席不常有,但戏剧人常在

有友评论:“看见剧场里的孩子们眼里放光,这大概就是戏剧的一种意义吧。”

在节目中,乌镇戏剧节的往届冠军作品《鸡兔同笼》《出山》,首次通过线上形式公开呈现。《鸡兔同笼》关乎爱,父女之间边解题边对话,告诉观众越是深切的爱越要大声表达出来;《出山》主题关乎生命,每一个生命工作室内的实验样品是不是放置的过量的到来都不易,所以值得敬畏。

正式演出前,赵晓苏、刘晓邑、吴昊宸这三位戏剧人必须去乌镇街头卖票。屡屡碰壁的他们,无奈只能将票价打折,甚至一度降至10元,偶遇一个原价买票的游客都会让他们感动不已。

看着这几个人绞尽脑汁卖不出去票,弹幕里友都跟着着急,恨不得立马去乌镇买一张戏票。

“我不能让兄弟对着空凳子演戏。我上过舞台,知道台下冷冷清清没有人是什么感觉,这两部戏值得被更多人看到。”吴昊宸说。吴昊宸主演过话剧《弗兰肯斯坦》,创立了“大不了剧团”,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无任何酬劳地写剧本、排练、演出、参加各大戏剧节,自得其乐。他还在剧团内部自费打造了一个黑匣子剧场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50个座次,人多了就铺垫子。

2018年,吴昊宸以嘉宾的身份第一次来到乌镇戏张小珏剧节看戏,一时冲动便吹了个牛:“明年我要带一个作品来!”

2019年,吴昊宸提交了导演处女作《忘川》,顺利入围第七届乌镇戏剧节“青年竞演单元”,一个人带着剧组住在组委会安排的青旅。

2020年又来到乌镇,参加《戏剧新生活》,吴昊宸形容是“跟一群顶级的戏剧人一起工作、创作”,向这些闪闪发光的戏剧人前辈学习,受益匪浅。

“虽然乌镇是一个很沉静的古镇,但是来到这儿每每都会给我一种很年轻、很澎湃的热情,感刘铮觉心中旺盛的情愫被点燃了。”吴昊宸说。

戏剧与新媒体融合,小众艺术被大众看见

吴昊宸曾经看希腊剧团演绎的《普罗米修斯》,整个剧场里弥漫的能量深深震撼了他。“戏剧舞台让我直面观众,时刻矫正头脑中对于自己职业身份的认同。当你站在舞台上,你即时得到的观众反馈是最真实的,你演糟糕了,观众表现就是冰凉的;你演好了,观众也从来不吝惜掌声。”

往年的乌镇戏剧节,黄磊看到,那些来小镇看戏的明星们,在台下像小粉丝一样,一直夸“演得真好”。于是黄磊琢磨,为什么综艺节目都是让明星去表演小品或者影视片段,没有节目把在舞台上发光的戏剧人用某种方式展现出来?

“答案非常简单,因为他们不够有名,他们没有那么多博眼球的能力。他们的个性,有时候甚至会影响他们的表达,他们更善于在舞台上表达,在角色中生活。”因此,黄磊联手严敏策划出“一个戏剧人生活的模拟,一个试验场”。

《戏剧新生活》播出后,有观众表示被戏剧人魅力打动,也有人质疑节目是否让戏剧综艺化、娱乐化?

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孙佳山表示,《戏剧新生活》这样的综,聚焦特定年龄、圈层、职业受众的“小众文化”,也许其小众领域专业评价和社会大众评价之间会产生一定“分歧”,但正是这种分歧形成了讨论爆点和张力,引起破圈效应。

在刘晓晔和吴彼主演的《出山》里,当吴彼饰演的“静知”终于找到“小兰”时,特写镜头“高清怼脸”。屏幕前的观众,能看清楚吴彼深情的眼神、微颤的嘴角。弹幕都在刷“眼神给我看哭了”“欠你一张票钱”。

如此细腻的看戏体验,是传统剧场里难得的。

彭侃认为,戏剧真人秀综艺策划,对戏剧界来说是好事。节目通过真人秀的语言,把每个屏幕前的观众变成了坐在剧场前排的VIP席观众,让舞台上戏剧人的动作、神情以及布景,都纤毫毕现;与此同时,除了前排看戏,观众还能迅速“转移”到往日进不去的剧场后台,见证一部戏诞生的过程。

此前,吴昊宸和团员们排练作品《约拿斯》时,尝试过在络上直播排练过程。“在那儿支着,让友看一个话剧是怎样进行排练的,效果时好时坏”。

吴昊宸笃信“戏剧本来的能量”,也看到新媒体的潮流滚滚而来,不可阻挡,大家应该积极思考如何将二者融合起来。“无论通过直播、综艺,还是未来可能会出现的任何一种形式,对于戏剧本身进行展示、探讨,我觉得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”。 (沈杰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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